电动小笨瓜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很笨,文笔也很糟糕,只会勉强讲好故事也不会讲大道理的平凡人。

【关周】信我,有鬼(上)

妈耶刚刚被和谐了……没关系,重新发一次!

*两袖清风的警察x坑蒙拐骗的神棍

*慎入慎入慎入,沙雕脑洞沙雕文风

*祝远在国外的 @水屏幽zy 生日快乐!也是园姐点的梗,这贺文还真的迟到的够晚的,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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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醒醒,该交电费了

关宏峰从噩梦中惊醒,和一个红衣白脸眼神空洞的长发女鬼大眼瞪着小眼。

“我好冷。”女鬼的声音飘忽不定,还带着颤音。

关宏峰抖了一下。

“我真的很冷。”女鬼强调了一遍。

关宏峰又抖了一下。

“你冷吗?”女鬼的眼眶突然开始流出红色的鲜血,衣服的颜色又深了几分。

关宏峰在晕过去的前一秒还在思考,是不是下大雨下的又停电了,明明天花板上还有一个三百六十瓦的大灯泡时刻贡献着光亮。

“电费还能不能交了,没有空调我冷得直流眼泪。”女鬼吸吸鼻子,紧了紧身上的红色薄外套,被津港特有的寒气冻得瑟瑟发抖。

“谁让你大冬天穿个裙子?”蹲在角落里的另一只鬼把头摘了下来,挠了挠鸡窝似的脑袋,又装了回去,觉得视线有点歪,就重新调整了一遍。

“老娘愿意,你管的着吗?”女鬼发誓如果她知道死之后连衣服都不能换,她肯定把家里衣柜里所有的漂亮衣服都套在身上,带着她最爱的爱马仕包包。

然后再优雅地从这间房间的窗户纵身一跃。

“明晚上我和他说,你太笨了。”鸡窝头把左手摘了下来,自己和自己玩石头剪刀布。

“你再说我笨,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女鬼回到衣柜里面之前,恶狠狠地警告他。

“又不是没踢过”,鸡窝头瘪了一下嘴,游戏进行了十次依旧还是平局,他干脆把右手也摘下来和左手放在一起,然后继续盯着墙角思考人生。

谁去交流也没有用,关宏峰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人与鬼本来就不能沟通,就连鬼界很有名气的“外交大使”、笔仙和碟仙,也只能借助物体和人类进行友好又亲切的会谈。所以人类见到鬼之后一般有三种解决方法——

突然大分贝地提高声带振动频率、无缘无故地进行无方向百米冲刺、以及自动关闭一切感知系统并快速地进入梦乡。

也就是尖叫、奔跑和昏厥。

作为顶天立地男子汉的关宏峰,通常选择最后一种。

2.到底谁在见鬼

关宏峰是一名正直的人名警察,干得可都是些除暴安良、惩奸除恶的活。

如果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座九十九层的宝塔必定因从业十余年的关宏峰拔地而起。

可是他自从过完三十五岁生日之后,一直唯物主义论的关宏峰在黑暗里频频见到鬼——白的、黑的、青的,小的、长的、老的,什么色的什么样的他都见过,按理说一个活人天天看恐怖片应该都免疫了,可关宏峰对于见鬼的抵抗力依旧为零。

为了面子,长丰支队队长挺起腰杆给顾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加班,你自己看着办。

奈何关宏峰在同龄人之间太出类拔萃,白局一时间找不到可以替换关宏峰的人选,便由他去。

本来用几年积蓄买了套还算便宜点的房子,付了首付之后银行卡里的数字变成了四位,多了房屋贷款却少了加班费的关宏峰变得更差钱了。

“哥,你说实话,你真是因为看淡一切身外之物所以不加班的吗?”关宏宇看见关宏峰脚上那双皮鞋已经穿了整整三个月。

“我得了黑暗恐惧症,属于恐怖性交流障碍的一种,叫它逆光性的感光性休克我也没意见。”关宏峰背着刚从网上查来的资料。

“恐怖性交流障碍?你见过多少大风大浪了还能有这种障碍?”关宏宇打量着关宏峰,“你要是说得了女性交流障碍我还信。”

有一点关宏宇不得不佩服,三十五岁还保持着单身还真是凭关宏峰自己的本事——每次面对着对他有好感的女性,他都表现得像是个彻头彻尾从东土大唐而来去西天取经的唐僧。

思来想去,关宏峰还是决定不瞒着他这个双胞胎亲弟弟,万一哪天鬼认错人了扑到关宏宇眼前,顺便在衣服上印几个血掌印,也能让他提前做个心理准备。

“三十五岁这天,我成了天选之人。”

关宏峰故作镇定,无比坚定地看向关宏宇,想象着自己是好莱坞大片里拯救世界的英雄,度过着刚开始被赐予天赋时每一个主角都要经历的迷茫又苦恼的时期。

“说人话行吗?”关宏宇问。

“我能看见鬼。”关宏峰抿了一下嘴唇,想起女鬼张牙舞爪的画面,尽量把肌肉控制到面无表情。

关宏峰揉了揉耳朵。

“我看我才是见鬼了。”

3.乐忠于拧头的驱魔人

人类史已经证实:在人类出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既无西医,也无中医,大家就是靠跳大神挺过来的。

直到人类和鬼魂进行了世界上第一次气氛严肃的会晤,驱魔人的创始人在一夜之间参透了其中奥秘,渐渐成立了一套体系,驱魔人这一行业便逐渐孕育成型,在横鬼遍地的五胡乱华时期最为盛行。

可就像每一件事物都有属于自己的成长、繁荣、衰弱直至消亡的时期一样,驱魔人也不免逃脱这种模式的命运。

到21世纪这一职业几乎失传,甚至到这一代,周巡是家族里的独苗苗,身负重任。

老一辈的驱魔人见人鬼两界签订了“和平共处,两界一制”的条约,都纷纷转了职:有头脑的下海经商;有创意的搞搞手工;爱琢磨的教书;投机取巧的可以在自己的老本行上添油加醋——替地产大亨和现代的讲究人看看风水;还有少数只求混口饭吃的就带副墨镜、拿个半人高的蓝布幌子,支个地摊替人算命消灾。

驱魔这本事不是与生俱来,需要百分之五十的天分和百分五十的努力,只拥有天分的人当不了驱魔人,现在拥有天分的人也纷纷荒废了驱魔训练,渐渐也都忘却了这些个古老又神秘的咒语和秘密。

所以拥有着同样是驱魔人的父亲拿着小竹条打到大的周巡,大概是全津港唯一一个依旧在现代化的今天可以把各种咒语倒背如流、各种法器用到顺手的年轻人,也是少数有能力以及乐意和鬼魂交流的驱魔人。

交流是双向的,乐意是单向的。

周巡在人间的鬼界绝对是出了名的,一度在“最受欢迎十大人类排行榜”上摘得桂冠,第二的是一个拥有阴阳眼的某网红火锅店的扯面小哥——他几乎给每有一个遇到的鬼魂都会来一段妖娆的扯面表演。

但是所有与周巡打过交道的鬼见到他都是绕道走——曾经有一只百年难遇的恶鬼被周巡逮到,用绳索绑在椅子上聊到它就地自裁。

你敢信有人能把鬼聊死吗?

反正那只恶鬼在消散的最后一刻信了。

这一切都归结于周巡觉得和鬼打交道可比与人打交道真诚多了。

打个小小的比方。

如果一个人类和周巡说,“如果你能赢了我,我把脑袋给你拧下来玩。”

他真的能拧下来吗?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一只鬼和周巡说,“如果你能赢了我,我把脑袋给你拧下来玩。”

这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4.业余职业生涯的第一次碰壁

周巡不喜欢他的正式工作,如今的驱鬼与早先看似非常酷炫的布阵做局和打打杀杀毫无干系,他只需要装模作样地拿着罗盘在房间里走走,和鬼聊聊天,或者给它们念念砖头厚的《人鬼两界和平条约(修订版)》。

紧接着转过头来安慰被吓得不成样子的人类。

其实在更多情况下,鬼魂们只是想通过挪动家具的方式,善意地提醒房间的主人两天都找不到的钥匙被丢在了哪里;在镜子上画张脸好让保洁阿姨认真地擦擦脏掉的镜子;或者挂在天花板上告诉女主人:你的男朋友曾经和另外一个女人睡在了这张床上。

诸如此类。

工作久了,周巡觉得自己像个居委会大妈。

再顶着新烫的卷发,就更像了。

周巡甚至突然厌恶起引以为傲的刘海。

他还是更喜欢他的副业,街头魔术师。

不过他不会变魔术,甚至也不会买魔术师的专门道具。

只要有一个帮手就够了。

“五百,快帮我看看这个人手里的牌是什么?”面对着围上来的一群人和充满期待地捏着牌的路人,身穿收腰棕色大衣,打扮得像模像样的周巡冲身边的助手使了个眼神。

“都说了不要叫我五百。”伍玲玲大声抗议。

“五零零不就是五百吗,有什么区别吗?”周巡问。

“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玩。”伍玲玲转身要走。

“别走啊,晚上给你买十根白蜡烛啃,怎么样?”周巡掂量了一下腰包里的一块钱钢镚,应该够了。

“不吃。”伍玲玲要减肥。

“再走一步我就念咒语了。”周巡凶巴巴地变了脸色。

“你可以试试。”伍玲玲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路人的钱包,就要往周巡怀里塞,作势要大喊。

“来人啊!这个人是小偷!大家快来抓贼啊!”

“姑奶奶我求求你别闹了,钱我都收了。”周巡瞅着扑克牌花里胡哨的背面干着急,恨不得长了双透视眼。

“红桃K。”伍玲玲扬起下巴。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朋友们”,周巡深吸了一口气,嘚瑟地摸了摸嘴上的小胡子,用极其浮夸的语气,“这张牌是——红桃K!”

人群却是鸦雀一般的寂静。

“来人啊!这个人是骗子!大家快来抓骗子啊!”不知道是谁爆发出一阵喊声。

伍玲玲冲着还在懵逼的周巡坏笑着摇了摇头,手里拿着刚刚还在周巡身上的腰包,冲着他晃了晃,一溜烟就跑得不见,速度堪比津港的二路汽车。

所有人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地牵制住了这个骗钱的神棍,打算扭送到最近的长丰支队警察局。

直到刚刚被抽出去、带着脚印的那张被周巡认为是“红桃K”的 “草花A”落在他的面前,周巡的脸黑得像快烧了很久才捞出来的碳。

“艹!”周巡放弃了挣扎,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真的要把伍玲玲的头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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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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